在二战的历史长河中,很多人都对日本的一个举动深感疑惑:连中国都未能完全征服,日本为何竟敢去轰炸美军的珍珠港?难道日本上下都昏了头,没有一个明白人吗?然而,答案却颇具讽刺意味,事实上,日本海军的多数人心里都清楚,日本根本打不过美国。
1941 年 11 月 26 日,日本“赤城号”航母的轮机舱内,士官长佐藤紧紧盯着燃油表,眉头拧成了麻花。舰队携带的 20 万吨重油,仅够勉强单程抵达珍珠港,至于回程,只能指望抢夺东南亚的油田来补充。佐藤不知道的是,此时日本本土的炼油厂已然停工,东京街头自行车的数量远超汽车。他更不知道,陆军的 25 个师团还深陷在湖南长沙的战壕之中,刚刚结束的第三次长沙会战,让日军白白丢了 1.5 万条性命。就这样一支既缺油又缺兵的舰队,却要去冲撞美国这堵“钢铁之墙”。这场看似疯狂的行动背后,实则隐藏着侵略者走投无路的绝望境地。要弄清楚日本的这种绝境,就不得不先看看中国战场是如何将日本的“兵力口袋”牢牢扎紧的。1941 年 12 月,就在珍珠港被炸的同一时间,日军第 11 军正围着长沙城团团转。中国军队果断将湘江上的船只全部凿沉,日军的粮草弹药只能靠士兵肩扛手提。部队刚走到捞刀河,就遭到了中国军队的伏击,士兵们冻死饿死的数量比战死的还多。这绝非个例:在华北,八路军在太行山区开展“麻雀战”,让日军头疼不已。日军一个小队进山搜剿,半天就能踩到十几颗地雷。在华中,新四军在长江沿岸频繁炸沉日军的补给船,短短三个月就毁掉了 30 多艘运输舰。到 1941 年底,日本陆军的 32 个师团里,足足有 25 个被死死钉在中国战场。哪怕只是想抽调一个师团前往东南亚,都得和中国战场的指挥官争吵半个月。日本陆军的兵力被拆得七零八落,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开启新的战事。兵力被牵制住的同时,资源供应更是彻底断线。1941 年 7 月,美国宣布对日本禁运石油。当天,日本石油公司的老板们齐聚东京开会,手中报表上的数据触目惊心:“储备 450 万吨,日均消耗 1.2 万吨”。简单一算,这些储备撑不过 11 个月。更糟糕的是,钢铁、橡胶等物资也断了供应。大阪的兵工厂里,由于缺乏钢材,步枪生产线每天仅能制造 50 支步枪,这点产量对于前线的巨大消耗来说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老百姓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,每户每月仅能买到 2 升煤油,晚上点油灯都得精打细算。陆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天天催促海军赶紧“找油”。可往北向苏联寻求资源,早就碰了一鼻子灰。
1939 年 5 月,日军第 23 师团妄图在诺门罕抢占苏联的地盘。然而,刚跨过哈拉哈河,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。苏联的 T - 28 坦克排成队列,如潮水般冲了过来。日军的 95 式坦克开炮攻击,却只打出阵阵白烟,毫无效果。步兵甚至连反坦克步枪都没有,只能抱着炸药包往坦克底下钻。四个月的战斗下来,日军死亡 7696 人,受伤 8647 人,最后连尸体都无法运回,只能任由它们冻成冰雕。经此一役,日本陆军彻底打消了“北进”的念头。1941 年 4 月,他们赶忙与苏联签订中立条约,就像被揍怕了的孩子,急忙向邻居道歉。无奈之下,只能转头看向东南亚的油田。可东南亚是美国的“势力范围”,要想抢夺油田,就必须过美国太平洋舰队这一关。此时,日本决策层开始陷入一种“自我催眠”的状态。他们翻出 1904 年日俄战争的旧档案,指着“偷袭旅顺港”的记录自我安慰道:“当年我们也比俄国弱,最后不也赢了吗?”参谋本部的军官们整日开会,对着美国的工业数据自欺欺人:“美国虽然有 100 艘航母,但分散在全球各地,太平洋地区仅有 20 艘。”“美国年产 8000 万吨钢铁,可老百姓要用来造汽车,真正用于军事的没多少。”只有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深知美国的底细。1925 年,他在哈佛留学期间,曾专门前往底特律参观汽车厂,那里的流水线一天就能制造 300 辆福特汽车。他当时就感慨:“美国的工业如同汪洋大海,而我们只是一方小池塘。”然而,根本没人听他的。陆军大臣东条英机拍着桌子叫嚷:“不打就是等死!”海军害怕被陆军嘲笑为“胆小鬼”,也只能随声附和。就这样,一支“没有退路”的舰队踏上了征程。为了节省燃油,“赤城号”的航速从 28 节降到了 20 节,士兵们连热水都喝不上。为了躲避侦察,舰队绕着北太平洋的冰区航行,甲板上结满了厚厚的霜。1941 年 12 月 7 日清晨,353 架战机如饿狼般扑向珍珠港。然而,荒唐的是,负责轰炸重油库的飞行员因惧怕被防空炮击中,竟然把炸弹扔到了海里。要知道,那 450 万桶重油,足够美国舰队再支撑两年的战事。更巧合的是,美军的三艘主力航母都不在港内:“企业号”前往威克岛运送战机,“列克星敦号”正在进行反潜训练,“萨拉托加号”则在维修。日军这一通轰炸,炸的全是老旧战列舰,就好比砸了别人家几件破家具,根本没伤到美国海军的根基。美国的反击比日本预想的来得更快。1942 年 4 月,杜立特中校率领 16 架轰炸机,从“大黄蜂”号航母起飞,直接轰炸了东京。虽说只烧毁了几个仓库,但却让日本民众第一次躲进防空洞,尝到了战争的恐惧。
同年 6 月的中途岛海战,日本更是惨败。美军依靠破译密码,提前在岛北边设下埋伏,四艘日本航母全部被炸沉,佐藤所在的“赤城号”也未能幸免。他最后跳海时,手中还紧紧攥着半张燃油表。到了 1945 年,美国用水雷将日本港口全部封锁,90%的物资无法运进日本。东京的老百姓只能开始吃橡子面,军舰停在港口里,如同活靶子一般,就连天皇的御花园都种上了土豆。日本,这个曾经妄图称霸的侵略者,在疯狂与绝境中,一步步走向了衰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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